第六章： 执念(1/2)

系统感受着某智能体愈加不稳定的情绪波动，暗自叹息——

系统君也不怪某智能体对性别的执念。

本来嘛，智能体是不分雌雄的，原来的智能体都是没有性别的非生物体，但是正如之前所讲，智能体在某些方面还保持着人类给的一些特性。

所以，几乎每个智能体都希望自己有性别，不管什么性别，反正性别分明就好。

而在联盟里，雌性的人形生物体比雄性的做得精致，所以智能体在选择壳子的时候，奔着‘只选贵的不选对的’原则，一下子就挑中了一具雌性壳子。

自从得到那具人类壳子后，这货就各种恶补雌性的习性，连声音都换成了萝莉音，并且不讲人权地把自家系统设定成磁性的男声。

但是，现在你又告诉她，因为某些不可变原因，她并不能成为一只真正的雌性，这简直，逼死智能体啊！

不过，比起智能体的‘小忧伤’，系统君显然比较理智，不用智能体提醒，按照行为分析预测，这两只雌性人类应该不会告诉智能体，类雌性的生理性失血到底由哪里流出。

所以，系统不顾及自家正在碎碎念的智能体，继续下发任务：‘你询问一下这个生理性失血的计量。’

正在忧伤的智能体收到系统那千年不变的机器音，愤愤道：‘系统君，你一点都不关心偶，你还有米有同胞爱了！！’

系统君觉得如果他有白眼的话，一定会翻白眼的，‘智能体222号，本系统严重怀疑时空碎片不仅击中了你的人类壳子，还伤害了你的数据波！我是智能系统，你是智能体，本来就不是同一种物种，哪儿来的同胞爱？’

伤害数据波等于人类的伤到脑子，系统君这是在责怪她没有脑子么？智能体又忧伤了……

抱着自己的小忧伤，智能体可怜巴巴地看着这只叫申舞的人类，“那么，血流量多少才是正常的呢？”

现在智能体处于‘联盟优质生变成人妖’和‘系统君不爱我’的双重打击中，对着这种人类奇迹也不是先前的那么热衷了。

“呃……”这个还有度量啊？

虽然申舞的确在郡主只问她，却不理会伶歌的时候高兴了一下下，但是，郡主啊，您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坏习惯是从哪里来的啊！谁特么会去测量葵水的量啊！谁会有这种非人类的思想啊啊啊！

还真别说，智能体可不就是非人类么？所以，当智能体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申舞的时候，申舞：“……”

伶歌现在不紧绷着神经了：对，就是这种眼神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忽闪忽闪的卷翘睫毛，面瘫脸都挡不住的求知欲，简直……不要太犯规！

不过，看着郡主‘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卖萌’的表情，好歹是面瘫多年的老手了，申舞只能更加严肃地回答：“一般没有度量，但是……像您这种年岁的女子，一般每个时辰换一次月经带。”

话音刚落，申舞就突然竖起寒毛——

“月事带？那是神马？”面瘫脸的郡主继续一脸求知的模样！

果然！

诶，申舞胯下双肩，她就知道，郡主一定会问的！

看着从申舞面瘫脸中散发出来深深的无力感，伶歌简直不要太欢乐——诶呀，看着你也过得不好，我就开心了啊！

也许是申舞颓败的样子真的太明显，也许是她的怨念值太高，也许……是伶歌幸灾乐祸的表情太欢乐，智能体莫名get到了。

于是，‘啊，原来这只万能的人类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！’这样的想法跃入智能体的认知内。

“你知道么？”既然申舞不知道，伶歌表情却很是开心地样子，那么这只叫伶歌的人类应该能给她答案吧！

“诶？”前一秒还欢乐着的伶歌中枪，看着郡主的眼神转向自己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……

“月事带，嗯……”虽然有些小尴尬，但是能把郡主的注意力吸引回来，伶歌表示，这点尴尬算什么？

故作镇定道：“月事带是由透气吸汗的棉麻布做的，用来吸收葵水，免得葵水弄脏衣物……和沐浴用水……”

一口气说完，看着郡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，伶歌突然觉得自己真的……好厉害！暗自感叹：啊，咱不愧是优秀的密探啊！

而‘恍然大悟’的郡主却在和系统君吐槽：‘如果不带月事带，生理性失血就会染红洗澡水？那按照这样说的话，每天生理性失血的计量几乎等于自杀时放血的计量！’

主脑大人啊，人类雌性真的好强悍啊！

这就是为什么雌性人类壳子要价比雄性壳子的贵吧，再次对自己选择雌性壳子的英明决定赞一个：啊，咱不愧是联盟优质生啊，连买东西都这么明智！

“郡主，奴婢已经给你用了月事带！”怕郡主又想要问那东西的样子和材质，伶歌机智地连忙补充，嘿嘿，即使郡主再怎么好奇，也不可能……

“郡主使不得！”申舞连忙制止住了某个准备脱衣服的家伙，而伶歌，再次傻眼——

她想着，郡主再怎么好奇，不可能也不好意思脱了衣物拿出月事带来看吧？可是……摔，郡主，你这样不拘小节真的好么？当着人就准备裸奔真的好么？自己掏月事带来研究的行为真的好么？

申舞一边细细为好奇地郡主讲解月事带的材质和制作方法，一边用余光看了看悲愤中的伶歌，忽然有了一种‘兔死狐悲’的凄凉之感。

要不是把郡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