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(2/2)

“要是连这点事情也解决不了，退出剑道部是很正确的选择。早点走吧，别再浪费你的时间了。”

“嘛…真是个无情的人呢~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离院，无奈抚额。为嘛这少女就不能走温柔一点的治愈系呢？

“我努力过！我也不想要放弃的！”

已经崩溃的宫田，此刻只能绝望的呐喊，企图能够让她回头，不要用那么轻淡的语气否定他做过的一切努力。他不是什么都没做，他尝试过，可是什么进步都没有，一切都是白费。

凉子终是正视他，“是吗？那么比一场吧，让我看看你的努力结果。”

显然，大家都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见过不少事的三位教练怎么会不知道凉子想要做什么，龙崎教练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赞许。

“神御桑刚才的语气，好吓人呢~”手臂挂在龙马身上的菊丸带着点畏惧，他是真没想到那娇小的女孩子还有这么一面。

不过对于这场比试，网球少年们显然是很感兴趣的。同样不想错过的龙崎教练，带着自家队员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到道场做观众。

凉子和宫田一左一右的站好，带好护具的两人对面而站的样子，格外的严肃。午后的阳光透过大门照进来，靛蓝色的袴闪着耀眼的光。

池田教练和桑原教练分站在两边，双手的旗子自然下垂。这不是一场正规的比赛，所以没有人在一边记录。

“正面敬礼！相互敬礼！”

随着教练的声音，凉子和宫田遵守着正式进行的礼节。名袋上白色的绣字微微晃动，动作间的窸窣声，在安静的到场内分外的响亮。

凉子和宫田都没有采取动作，只是这么面对面的站着，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。随着他们的举动，一边观看的人也是不敢眨眼的样子。

唯有一离院笑得轻松，轻摇头“凉子还是没有认真呢。”

最先动作的是沉不住气的宫田，在他竹剑挥来的那一刻，凉子就以更快的速度将他的剑挡开，一个送足在宫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然攻向他的面部。

“面！”

清脆带着气势的声音，直破沉寂。

“面，有效！”

两边的教练纷纷举旗。熟悉的部员们都知道，凉子的速度和力道是她最大的优点，而在对战中，从来都是勇猛果敢，不挠不屈，强刚坚定。能够舍弃自我的意识，发挥出自己的本领制胜。

只是平时的训练中，他们的水平是在不足以让她真正发挥。

场上的两人已经再次归位，气氛又重回安静。空气就像是凝住的水，没有一丝的波动，可是，他们知道也许就在某一秒，两人会再次动作。

龙马注视着站在右边的那个身影，刚才敏捷的行动快得几乎让他的眼球抓不住。利落果决的攻击势如破竹，瞬间决定了胜负。

虽然这算不上是一场精彩的比赛，甚至，那个女孩都没有用全力，可是，他还是想这么看下去。

这一次最先行动的是凉子，一个继足在宫田眨眼的那一刻，她的竹剑已然打到了他的手部。

“手！”

那声响，让宫田半天反应不过来。他还什么都没有做，就这么结束了。茫然的双眼以及空白的大脑，让他僵滞在那里，为什么会那样？

“手，有效！”

取下面罩的凉子，面部干净没有一丝汗，这称不上是比赛的对战，没有让她费任何力气。她正视着面前的少年，缓缓开口。

“磨练身体与心智，塑造强大的精神力量；籍由正确而严格的训练来使自身剑技得以进步、使人礼仪和荣誉感得以培养、使人学会与人真诚相待，提高自身文化修养，这才是剑道真正的意义。”

清亮的声音在偌大的道池荡，更是击中面前这个不知作何反应的少年的心。

“如果是因为我，才想要握起你手中的竹剑，那么你只是在复制我的人生，那不是你的。为了一时虚无缥缈的崇拜才选择剑道，我看你还是和其他人一样，拿着横幅站在一边加油得好。”

少女清脆如珠玉落盘的声音，敲打着少年的内心。

“还记得道翅幅上写的什么吗？”

“不忘初心。”凉子顿了顿，给少年沉思的空隙“好好想想吧，到底是为什么想要握住你手中的剑，以及属于你的剑道是什么。”

凉子取下头巾，樱色发丝落下，在夕阳下闪着流动的金光。宫田看着面前的少女，好像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，或许这次，他是明白了。

一离院嘴角愉悦上扬，虽然用的方法不一样，可是，结果却是一样呢。

这一场并不能称之为是比赛的比赛，印在了在场少年们的心中。龙马不知道的是，在这天以后，他的脑中会不自觉的想起这天的场景，而这段话更是时常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