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上门要债(1/2)

哐当！/p

大门被人撞开，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。/p

“周家的人，给老子滚出来！”/p

“还钱！还钱！还钱！”/p

“怂包！狗杂种！”/p

一句句难听的话自这些人口中说出，一下子惊动了周围的村民。/p

这些人是附近村子出了名的地痞无赖，一个个拿着棍棒，凶恶无比，人见人怕。邻居几个男人在门口瞅了几眼立马缩了回去，不敢再冒头。/p

这群无赖冲进了院子后就开始四处搜刮。几只鸡鸭、干活用的铁器、堆在墙角的几样木工物件……但凡值几个钱的，都没能逃脱这群人的毒手。/p

领头的男人一双鼠眼一瞧，“呸”了一声，一脚踹开正屋大门。/p

这时候，一双大脚出现在鼠眼男人视线中。顺着视线抬头看去，只见一个矮小的婆子从屋内冲了出来。/p

“杀千刀的！你们这群小畜牲、狗娘养的！敢对我儿子怎样，我跟你们拼了！”/p

周老婆子手里握着把菜刀，明明个子矮小，却散发出凶狠强悍的气势，使得这群地痞下意识顿足不前。/p

周老婆子是兰溪村出了名的悍妇。/p

“欠债还钱，天经地义。就算到衙门，也是我们的理！”/p

鼠眼男人冷笑着，目光穿过周老婆子头顶，望进屋里。/p

昏暗低矮的小屋子内，只能看见一张简陋的床和两个破木箱。床边，一个女人搂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，低垂着头啜泣。/p

一看到这女人，鼠眼男人顿时双眼放光。/p

周老二的媳妇！/p

乖乖！这女人比他们说的还漂亮！/p

鼠眼男嘿嘿一阵怪笑。/p

“你们家老二欠了我们赌坊二十两银子，今儿个是最后期限！不立马还钱的话，我们就砍了周老二的胳膊！”/p

二十两！/p

周老婆子脸色唰的一变，牙根一紧。/p

他们一大家子就算不吃不喝一整年，最多也不过挣五六两银子，这二十两，要去哪儿弄？/p

周家是农户，靠着二十几亩地养活一大家人。这两年收成不错，老大又在镇上找了份木工活干，这才攒下几两银子。可那是要给大孙子娶媳妇用的。/p

鼠眼男见周老婆子不吭气，得意地笑了起来。/p

“怎么？还不出来？不过二十两银子，难道你们家老二还不值这点钱？你们这么大一家子人，凑凑，总能凑齐。”/p

他声音尖细，特意拔高了音量，故意让院子里的人都听见。/p

不出所料，下一刻从西面屋子里传出一个尖锐的女声。/p

“谁欠的钱让谁还！凭甚他老二做的孽，要我们一块儿倒霉？想让老娘出钱，做梦！”/p

这女人愤愤地骂了几句，很快没了声响。/p

周老婆子身后的屋内，周显瑞的媳妇惊慌不已，搂紧了女儿。/p

“话都是你说的，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？别以为仗着人多就想蒙骗我们！老婆子我可不是吓大的！”/p

周老婆子不信，二儿子老实巴交的，不可能会赌钱。/p

鼠眼男哼了声，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，轻轻一抖，摊开在周老婆子面前。/p

“看看，看看！这是欠条！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，上面还有周老二按的手印！”/p

周老婆子不认字，眯了眯眼睛，朝身后招招手：“丫头！过来瞅瞅。”/p

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哎了一声，小跑过来，一字一顿把那纸上的字念了一遍。/p

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很是动听，可话语落在耳中，无异于晴天霹雳。/p

周老婆子站立不稳，摇摇晃晃，矮小的身子险些摔倒。/p

“这个孽障啊！这是要我的命啊！我的老天爷啊！我的命咋这么苦……”/p

周老婆子坐在地上哭天喊地。/p

“兄弟们，动手！”/p

鼠眼男一声吆喝，那群地痞如蝗虫般冲进其他几间屋子。/p

丁零哐啷一阵乱响，夹杂着男男女女的叫嚷声和孩子们的哭声，在这黑夜中格外刺耳。/p

鼠眼男踢开周老婆子，大步迈进屋内，径直走到周显瑞媳妇跟前。/p

“果然是个美人……嘿嘿！”/p

鼠眼男一边说着，一把抓住周显瑞媳妇的胳膊拖着她往门口走去。/p

周显瑞媳妇惶然无比，挣扎着想要跑，可柔弱的她哪敌的过鼠眼男？/p

半拉半拽跨过门槛，周显瑞媳妇朝周老婆子伸出手。/p

“娘！”/p

她的声音有如夜莺，婉转悦耳，周老婆子一向不喜欢这个儿媳妇，平日里骂得最多，不许她独自一人出门，更不许她和外人说话。/p

周显瑞媳妇，是当年她花了三两银子从逃荒的灾民中买得。/p

她姓罗，长得水嫩娇俏，跟葱段儿似的，只静静站在那儿，就让人难以忘记。/p

“你们……我跟你们拼了！”/p

周老婆子脸色瞬间变幻数次，而后咬了咬牙扑了过去。她拼了这条老命，也不能让这些畜生得逞！/p

鼠眼男见状，恶狠狠得唾了一口唾沫，伸脚用力踹向周老婆子的肚子。/p

当啷！/p

周老婆子摔倒在地，头撞在门槛上，当即晕了过去。/p

听到动静，其他人急忙冲了出来。/p

周老三和周老四见到老娘倒地生死不知，立刻红了眼，哇哇叫着找鼠眼男拼命。/p

鼠眼男挨了两拳头，急急喊起来。/p

“她又没死，别打了！”/p

周老三扑